第 50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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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欢看着像只小兔子似的柔弱无害,实际了解她的人都知道,她不是兔子,而是会张牙舞爪的小老虎。
  她侧过身,丝毫不避讳地看向说话的那个女子。
  
  女子穿着打扮雅致,长着较为清秀,不算出挑,看上去年岁不大,但说起话来却格外的老道,不如对面先开口的那个女子来的爽快。
  秦欢不认识她是谁,也不知道她为何要针对自己,但她没做过的事,便不会认,也不会任人欺负到自己头上。
  
  那女子许是没想到秦欢会如此,明显也愣了愣,但又不想在人前丢了面子,缓了缓神,装作镇定地道:“我不过是随口一说,难不成秦二姑娘是心虚了?”
  她还刻意的加重了秦二姑娘几个字,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在说谁。
  
  秦欢今日是来结交的,并不是要结怨。她本不想惹事,但这不代表她就任人欺负,从小到大,沈鹤之与她说的最多的便是,“别怕,有我在。”
  她不会主动惹事,但也不怕事。
  
  “敢问这位姑娘姓甚名谁?”秦欢直勾勾的对上她的眼,眼神坚毅毫不偏移。
  “我姓余名清悠,怎么,秦二姑娘还打算要告状不成。”
  
  听到她的名字,秦欢便了然了,难怪方才瞧着她有些眼熟,原来是余清雪的妹妹。
  先前听说余清雪回到乡下养病以后,草草的嫁了人,余家没能把女儿嫁进太子府,便与二皇子走得尤为近。与徐贵妃的娘家,有所往来也是正常的,许是徐慧柔的事就这般传到了她耳中。
  
  秦欢知道是旧账反而松了口气,有意的针对,总比真的听了谣言信了的好。
  她略微的松懈,却让余清悠误以为,她听到自己的名字害怕了,反而愈发的理直气壮起来。她自小到大最敬佩的人,便是自家大姐姐,谁想到两年前她去了趟太子府回来,就成了那副模样。
  她不敢得罪太子,只能把仇记在了秦欢的身上。
  
  但秦欢受到太子的庇佑,她就算有心也没法替姐姐报仇,直到两年前秦欢从太子府消失了,她暗暗高兴了许久。谁想到前些日子,她竟然又回来了,还摇身一变成了秦家二姑娘。
  余清悠本来以为,她离开了太子府定是过得不如意,可谁想到,依旧这么多人护着她,李家的知衍哥哥她见过,多好的人啊,被她骗得私下定情。
  
  连徐慧柔这样的京城第一美人都不要,后来又传出,说她拒绝了李知衍,撇清了两人的关系。
  李知衍居然还四处为她说话,说是误会,把错全揽到自己身上。
  她就更打心里觉得,秦欢定是有什么妖术,不然又怎么会勾着这么多人,对她死心塌地的。
  
  昨日偶然听说,她要到嘉南县主府拜访,心想这妖女蛊惑了男子不够,还要来讨好县主,她才跟着求见。
  就是为了这个时候,能揭穿她的真面目,让众人不再被骗,还能狠狠地给她大姐姐出这口气。
  
  余清悠趾高气扬地看着秦欢,像是要看她如何狡辩,没了太子的庇护,她什么都不是。
  可没想到,秦欢既没有害怕也没有躲避,看着她淡声道:“余姑娘看见了?”
  “看见什么?”
  
  “看见我与李家公子私定终身了?余姑娘当时可在场?”
  余清悠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,忍不住的笑了起来,“我又不认得你们,我怎么可能在场。”
  她觉得秦欢是疯了,居然能问的出这种问题来,眼里闪过一丝轻蔑的笑。
  
  不等她嗤笑出声,就听秦欢继续道:“那余姑娘又是如何将一件未发生过的事,说的如此言之凿凿,连我这个所谓的当事者,都险些要信了。”
  她的语气平平,却让余清悠的笑都僵在了脸上,“此事京中都传得沸沸扬扬,人尽皆知,你却还要狡辩,真是好一张利嘴。”
  “所以余姑娘并不知情,也未了解过真相如何,只是听到了传言。”
  
  秦欢不是疑问句,而是笃定的语气,余清悠虽然觉得这句话应下,可能会中了她的圈套。但她确实只听了徐慧柔的一耳朵,就兀自愤怒,恨不得她丢人现眼才好,哪还有时间去了解真相和经过。
  她从小到大没撒过谎,最终还是点了头,但也没觉得自己有错:“空穴怎会来风,若非你两真有私情,又怎么会传成这样。”
  
  “我遇险曾得李家兄妹所救,每次见面都有李姑娘或是婢女同行。我与李家公子清清白白,日月可鉴。我好对天起誓若有半句虚言,愿五雷轰顶,余姑娘敢吗?余姑娘出自名门,更知名声于女子于家族有多重要,还请姑娘三思而言。三人成虎的故事想必余姑娘也听过吧,空穴会不会来风我不知道,但我知道谣言止于智者。”
  秦欢一字一句说得认真,仿若后面半句,不是在笑话她是个真假不分的蠢人。
  
  余清悠一口气没上来,好悬没把自己给气死,家中长姐是标准的大家闺秀,她就被养得略微天真了些,但该读的书该学的规矩也没落下,从未有人这么嘲笑过她。
  “秦欢,你什么意思!”
  “余姑娘听到什么,便是什么意思,想来不难理解。”
  
  余清悠气得浑身哆嗦,猛地站起,一副要与她争论到底的架势。嘉南县主的性子温和,一向是个和事佬,但她也不喜欢不守规矩的人。
  她也听说了秦欢的事情,但碍于太子的面子,还是见了秦欢,故而余清悠提起时,她没及时制止,就是想听听是怎么回事。
  
  秦欢从出现起,便不卑不亢,应对质疑也是毫不避讳,让嘉南县主对她顿生好感,之前的那些疑虑反而消了。见余清悠还是剑拔弩张的,就想调合一下。
  只是她还未开口,坐在对面的女子突然笑了起来,她穿着嫣红色的衣裙,长相明艳。她从开始说了句话后,便一直坐着在听。
  
  她的笑声也和她的人一样,清脆又洒脱,众人的目光不自觉的被她吸引,跟着看了过来。
  “怎么不说了,看我做什么?”
  
  秦欢不认识她,显然余清悠和她的关系也一般,倒是她身旁的另一个紫衣服的小姑娘开了口,“迎秋,你在笑什么?”
  被叫迎秋的姑娘,神神秘秘的扬了扬眉,“我在笑自己开了眼界,这世上怎么会有人,把无知说的这般理直气壮。”
  
  明显迎秋口中无知的人便是余清悠,这下她的脸就更黑了,“姜迎秋,关你什么事,你在这瞎掺和什么?你觉得自己很聪慧吗?”
  “那倒没有,也就比你聪慧那么一点点。”
  
  话音落下,秦欢没忍住笑出了声,这个姜迎秋好生有意思,既张扬又明媚,好似目空一切,却又句句戳着对方痛处,余清悠显然被她怼的哑口无言。
  “好了好了,不过是些没影的事,一人少说两句,欢丫头是我请来的客人,专门来为我画小像的,闹成这样成何体统。”
  
  屋内这才静了下来,“这事既是清悠提起的,理应由你给欢丫头赔个不是。”
  余清悠的脸不仅是黑,这会都要绿了,但这是县主说的话,她又不能不听,只能不甘不愿地起身说了句抱歉。
  
  秦欢此来不是为了与人争辩的,她是带着任务来的,只是余清悠不长眼撞了上来,她也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澄清一番。
  如今澄清完了,她也还有正经事,自然没再不依不饶的抓着她不放。
  客气的回了半礼,反倒让在场之人,对她的进退有度有了好感。
  
  “不如,臣女还是先为县主大人画小像吧。”
  余清悠本来要走,这种情况下,她怎么可能还呆得下去。但听到秦欢要画画,又停下了脚步,她想看看她能有什么本事,心里想着没准还能看到她自不量力的出丑。
  
  嘉南县主笑眯眯地说好,“笔墨纸砚都已经准备好了,随时都可以画。”
  “这些东西臣女都随身带着,县主大人只要摆好喜欢的姿势便可。”
  
  一行人移到了花厅,身后的玉香兰香,赶紧将她的画具摆出来,秦欢仔细观察嘉南县主的衣饰神态,总觉得还少了些什么,看到身旁花瓶中绽开的杜丹,眼睛一亮。
  嘉南县主太过素雅了,若是上画会显得寡淡,若是加上这花就全然不同了。
  “臣女斗胆为县主大人簪花。”
  
  嘉南县主不懂其中缘由,但既然都让人画了,就都听她的。唯有余清悠心里在高兴,越是阵仗大,到时候画得不好,才越丢人。
  众人都在看着她,秦欢将花簪在嘉南县主发间,又快步的回到了桌案前,静下心来,不再犹豫提笔开始作画。
  
  秦欢画画的时候尤为认真,这回就连余清悠也闭了嘴,直到一个时辰后,她才满意地收了笔,“画好了,还请县主大人过目。”
  之前那紫衣姑娘上前扶着嘉南县主,和其他人一道围了过来。
  
  画纸上,一美妇人活灵活现地出现在上面,她扬眉带笑,温婉恬静,最为点睛的便是发间的那朵,衬得她雍容华贵气韵天成。
  “娘亲,这画得也太好了,不仅栩栩如生,还将娘亲的神韵画出来了,这可真是太妙了,秦家妹妹,你何时能否也为我画一张。”
  
  说话的是紫衣姑娘,原来她便是嘉南县主最小的女儿,这会她的眼里全是崇拜。
  而之前为秦欢出过头的姜迎秋,也忍不住亮了眼,朝着秦欢挤眉弄眼,“我总是听周家小六提起你,今日得见,果然名不虚传。”
  
  秦欢后知后觉,原来她便是昨日周燕珊口中的神秘人,但周燕珊和哪些人交好,她都清楚,姜迎秋看着比她们都要年长些,以前她怎么不知道有这么个姜姑娘?
  听方才姜迎秋喊嘉南县主姨母,想来也是皇亲贵胄,一时还是想不通,这人与周家到底是何关系,又为何要帮她。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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